【嘉瑞】双刃（4）
正剧，感情戏淡
真是越来越长了呢·
中午没更新的原因在文后，都是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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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“这不可能。”
格瑞坐在情报处处长办公室里，逼视着这个桌子对面干练的中年男人。嘉德罗斯被捕之后，格瑞几乎立刻就来到这里和情报处对峙。
“我们有证据。”男人搅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红茶杯，还神态自若地为格瑞也泡了一杯。
“只不过和几个传讯兵关系不错而已，算什么证据？”格瑞连看都没看那杯红茶，他现在心情一点都不好。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能力很强但就是上面的一条狗，主人说做什么就会做什么，绝不耽搁也绝不手软。并且，就是因为如此听话所以他能稳坐这个万人挣破头的座位。
“你也知道这次事态的严重性，嘉德罗斯又不是唯一一个被捕的。”男人嘬饮了一口红茶，仿佛满意于味道而喟叹了一声：“但是就怕上面说一句：‘宁可错杀，不能放过’啊。”
格瑞抱臂的手指颤抖了一下，他就担心这句话。一旦上面下达这条指示，眼前这个男人作为一只忠犬，肯定立刻就会下达死刑的命令。
“条件。”但是还有机会。
“呵呵，很了解我嘛。”男人从茶杯里拿出小银匙晃晃着指向格瑞，“我需要你，当我的替罪羊。”
“嗯？”
“这起泄密案牵涉甚广，也不知道左派在上面是否安插了钉子。所以我需要你帮我顶着。而且办砸了的时候，我会把麻烦全都推到你身上。”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，做到格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相对的，这个案子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推进，很划算的。”
格瑞抬眼看向俯视他的男人，这个男人，打从一开始就像把他拉下水了。这个条件开的直接算中格瑞最需要的是什么，对于格瑞来说确实优渥。那么，既然从一开始就被人惦记上了，再得到些好处也理所当然吧。
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好，我会帮你拖延。”
男人算准了他会同意，知道这个时间用在哪里。他走到格瑞身后为他开门，“叙完旧记得早点回来，毕竟时间紧迫，不远送了。”
果然，能力强不是说说的，能轻松算到他的下一步，这人知道的可真多，起码对于他和嘉德罗斯的关系相当了解。格瑞走过门边，对男人说了一句“一个小时后回来”就出了房门，往关押所的方向走去。
嘉德罗斯被捕是因为机密情报泄露，左派提前知道了右派的战略计划，并且部署完善，几乎将前线的兵一举歼灭了。拼了命回来的那个人把前线战况交代完就昏死过去，直到现在都没醒。上头怀疑有人泄密，就抓捕了几乎所有和前线扯上关系的传讯员和与传讯员交好的士兵，嘉德罗斯就在其中。
格瑞走到关押所大门前，亮明身份。看守员带着他一路往里，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。说是牢房，更像一个加了栅栏的房间。房间内窗明几净，设施几乎一应俱全。嘉德罗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，就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晒太阳。
格瑞微微皱眉，他在外面急得火急火燎，这位倒是在里面过得清闲。
看守员对格瑞敬个礼，又问嘉德罗斯，“您有什么需要的吗？”嘉德罗斯像个大爷似的摆手，看守员点头就回去了。
“你倒是住的挺舒服，”格瑞呛嘉德罗斯，“喜欢就一直住着吧。”
说完扭头作势要走，身子还没转过去呢，手腕就被拉住了。
“别急着走啊格瑞。”嘉德罗斯毫不正经的声音传来，“说说到哪一步了。”
格瑞对恋人这悠闲的态度已经无奈了，不过看牢房这环境，嘉德罗斯也确实不需要担心太多。“我和情报处合作了，你马上就能出来。”
“情报处？”
“这个案件捏在情报处那里，当然是找他们。”
“这么相信我？情报处那个头头可不会做吃亏买卖，万一真是我不就亏大发了？”嘉德罗斯笑着问道。
格瑞心里一空，又想起那张照片。他阖下眼睑，不去看嘉德罗斯的眼睛，“……不会是你的，嘉德罗斯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不会是你的。”
“所以为——”
“等我。”
格瑞丢下这两个字，就从嘉德罗斯手里挣开自己的手腕，走了。明明对方知道答案，为什么还是要一次又一次的问下去。他不想说破，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加快步伐，格瑞逼着自己不去在意嘉德罗斯的语气、逼着自己不去思考嘉德罗斯的表情，他一路几乎是跑着回到了情报处。
5.5
这次的情报泄露案嘉德罗斯确实没有参与。
他被抓的时候也挺惊讶的，自己前一刻刚刚破译开密码，后一刻就被抓了。除非周围有会读心术的，否则这就是一起事故。
被逮到关押所，嘉德罗斯看到好几个熟面孔，都是一起喝过酒的。有官员也有传讯兵，他大概能了解到发生什么事了。不过这次，不知道是左派哪个钉子这么笨手笨脚，掉了个石头在水里。水花溅起浪打浪，拍出一片无辜的人。他坐在名为“牢房”的房间里，更加安心了。这给的环境挺好，看来上面并没发现他的间谍身份，也没有放弃他这个能人的打算。
心情一静下来，他这几天就喜欢躺在床上，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想该怎么把密码传递出去。反正他出狱也是迟早的事儿，就是格瑞估计会着急吧。
格瑞啊……
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停在了他的牢门前，把看守员打发走，嘉德罗斯就听到格瑞呛他。
“你倒是住得挺舒服，喜欢就一直住着吧。”
他怎么可能喜欢住这里，牢房再舒适还是牢房。看到格瑞要被自己这态度气走了，嘉德罗斯赶忙从床上跳起来，往前扑几步一把隔着栏杆抓住格瑞的手腕子。
“别急着走啊格瑞。说说到哪一步了。”毕竟已经好几天过去了，他需要外界的信息来判断案件处理的进展。
“我和情报处合作了，你马上就能出来。”
“情报处？”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？格瑞和那里合作？！本来以为格瑞只会跟进，哪想到恋人这么想不开把自己送进这个大坑里了。
“这个案件捏在情报处那里，当然是找他们。”
嘉德罗斯已经被格瑞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。“这么相信我？”他根本不值得格瑞如此的牺牲，“情报处那个头头可不会做吃亏买卖，万一真是我不就亏大发了？”
所以，不用这么在意我的。
“……不会是你的，嘉德罗斯。”
嘉德罗斯看不清格瑞的眼神，但他不喜欢爱人这个样子。格瑞从来都是直视前方的人，毫不畏缩，毫不惧怕。他明明知道了，这场装糊涂的游戏，只要说出来就能结束。
“为何？”他要逼一逼他。
“不会是你的。”
“所以为——”
“等我。”
格瑞就这么走了。固执地不看他的眼睛，假装听不懂他的语气，也不回答他的问题。
……何必欺骗自己，格瑞。
嘉德罗斯重新倒到床上，捂住眼睛。游戏继续。
又是几天过去了，这些日子他不知道格瑞在外面是如何的辛苦。因为那天之后格瑞就一直都没来见过他，只给他写过信。上面只提案件进展，没有其他。好像他已经把全身心都投入到案子里去。
大半个月过去了，这天，情报处处长来了。
他看到嘉德罗斯之后先是说，“恭喜将军，有这么一位如此在乎你的挚友。”
“格瑞怎么了？”无事不登三宝殿，这位来肯定不是说这个的。而且他提到格瑞就不得不让他担心。
“得罪了领导，被禁足了。”
“什……！”嘉德罗斯一下子握住栏杆，眉头皱得死紧。然而过了一会儿，他就冷静下来，松开手，瞪视牢房外的处长。
“是你做了什么吧？”格瑞并不是冒进的人。
“将军果然前途光明。不过这也是为了案件的进展，书记之前答应会帮忙，这次就多亏他了。”
“他帮你……”嘉德罗斯想了想，了然，“帮你顶罪。”
“案件牵扯过大，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可顶不住。”牢门外的男人摊摊手，“我也不是只拿好处，为了延长案件办理时间我也是忙得到处乱转。”
“你可真是不亏本。”嘉德罗斯没心情听这个男人的诉苦，立刻打断他的话，“格瑞呢？”
“……放心，”男人叹气，“您心心念念的他正在办公室等您过去呢。”
“啊？”
“您，无罪释放啦。”
嘉德罗斯看着打开的牢门还愣了一会儿。按照他的想法，这次案子水这么深起码要几个月才能出去，现在半个月不到……办事效率太高了——格瑞！
嘉德罗斯想明白之后就一路飞奔到书记办公室，直接撞开门。看到恋人安安稳稳地坐在皮质座椅里看文件，他才松了一大口气。要是格瑞受了一点伤，他就是扛，也要把格瑞从右派扛走。然后一个火箭炮轰了右派这破地方。
理想很美好，现实很骨感。格瑞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，“你来了。”然后丢给了他一大摞文件，“把这些看了。”
“啊……哦。”嘉德罗斯难得安分地坐在格瑞旁边，和他一起处理这些日子落了的工作。为他奔波这么久，他做这些也应该。
“我说过不会是你。”格瑞突然开口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嘉德罗斯翻页的手顿了顿，然后才回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这份信任，说出口谁都不信。两人明明都知道这一点，却还是在维持着这份虚伪的关系。为了表面的平静，他们不多说、不多做、不多想。这场糊涂游戏，规则就是他们对彼此的爱意。都想让对方先打破规则，然而心底的感情太深，即使是逃避，也不会去破坏这份规则。
嘉德罗斯抓不住这句轻飘飘的信任，也不想去抓。
因为他已经把密码传递出去了。
某次他叫来看守员要纸笔想给格瑞回信的时候，有一张写了他父亲的名字和真实身份的纸夹在其中。他看向门外，外头那个人还是存在感不强的样子，只是轻轻地对他点头。嘉德罗斯知道这是卧底过来和他牵线了。所以他把密码写在纸上，交给对方，估计现在已经到左派的桌子上了。
嘉德罗斯和格瑞坐在办公室内静静地翻阅文件，纸张摩擦和清浅呼吸的互相交织还是和之前一样，安逸的氛围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TBC
现在是国内晚上七点多了吧？这边是22号的早上六点。
中午没有更新是因为，昨晚我的舌头被狠狠地虐待了……
辣椒粉、五香粉、肉桂粉、肉豆蔻和冰淇淋混在一起吃，配上完全不正常的、味道又冲又呛、还酸、还有点酒味儿的麻辣香锅。
后来不知道那帮外国孩儿咋做到的，麻辣香锅变成了麻辣干锅。里面有被土豆泥填满孔的莲藕、从红酒醋里拿出来的虾泥、甜咸水果味爆米花、好多半拉柠檬、被搅得稀烂的肉、十几个整段的辣椒、好多种类的饼干、一大碗上述的冰淇淋、和被腌在各种香料里的蔬菜。
边吃这些，边通宵看完了5部恐怖电影……胳膊被俩胆小的姑娘一左一右地掐……她们害怕却让我承受疼痛……还好穿得多。
再也不和那帮外国人玩儿什么中西混合大餐派对了，他们太会玩儿了……打字儿的时候指头尖儿都虚……最痛苦的一个通宵，没有之一。
小天使们，我去睡了。如果晚上醒得过来，咱就能中午再见了……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