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嘉瑞】双刃（5）完
正剧
歌词《忏悔录》，歌曲《同罪者》
@嘉瑞活动主页 ，前文请戳下面的tag【嘉瑞双刃】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6.
再次醒过来，格瑞看着眼前白晃晃的天花板意识模糊，直冲鼻腔的消毒水味道让他知道自己在一家医院。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，后因眼球干涩，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。
他又想到了那场大火。
距离上次帮嘉德罗斯出狱已经过去了两年，这两年里右派在左派的打压下势力范围越来越小。尽管不乏各种优秀的人才出谋划策，顽强征战，但每一次都会莫名被左派压上一头。几天前，左派已经打到了右派的腹地，等格瑞突破围攻带人赶回的时候，总督府已成为一片火海。
而嘉德罗斯带着一队穿着左派军服的人，举着火把，就在旁边不远不近地看着。
还有什么可以说的，一切都那么明了。
他没想到嘉德罗斯会是间谍——怎么可能。只不过骗自己骗得太久了，一时没反应过来。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，格瑞反而莫名有种解脱的感觉。
“你醒了。”是嘉德罗斯的声音。
格瑞睁开眼睛去瞧他。
嘉德罗斯把他扶起来，喂了他几口水喝。格瑞也没什么反应，任由嘉德罗斯摆弄自己。放下水杯，嘉德罗斯微微沉吟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，“战争结束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左派胜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右派已经签了协议，独立成为一个小党派。”
“作为左派的附庸？”
“作为左派的附庸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嘉德罗斯不知道现在除了这些该和格瑞说什么，他抓抓头发心头有些焦躁。格瑞看了看嘉德罗斯的样子，多年的相处，嘉德罗斯在想什么格瑞还是能大概猜到的。所以，这次他先开口了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
嘉德罗斯打了个愣神，然后反应过来才回道：“我挺好，现在是上将军衔。”
“恭喜。”
白开水一般的语气。
两人又没话说了。
阳光从窗户射进屋子，照出一些上下起伏的灰尘——难怪古人都说世间之人身处尘世。尘世纷扰杂乱，而其中就“情”这一个字，尤为扰人。
“格瑞，”嘉德罗斯突然出声，抓住格瑞的一只手，“咱们还能在一起吗？”
为什么要问呢？格瑞微微偏头，仔细看嘉德罗斯的眼睛。嘉德罗斯也在看格瑞的眼睛。
双方，都在对方的眼底，看到了早就明了的答案。
“……不能。”
多么理所当然。感情需要相互信任作为基础，而他们相处时的隐瞒、欺骗、放纵和包庇，让这份信任变得和泡泡一样易碎。现在，互相装傻的游戏已经结束，相爱的规则也已经被打破。被两人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护着的泡泡，就这样，在事实的照射下破碎、坠落、蒸发为无物。
想起这么多年的感情，格瑞突然有些恍惚，但心里那份对右派的自责还是让他清醒了过来。他和嘉德罗斯不可能在一起了，但是……
“我还爱你。”
嘉德罗斯忽然睁大了眼睛，就这么定定地看了格瑞一会。格瑞也只是平静地回视，不多言、不多语。
看到格瑞无反应的反应，嘉德罗斯嗤笑了一下，然后就这么抓着格瑞的手，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。
“你……怎么比我还坏。”
嘉德罗斯是有些高兴的，因为这份被欺瞒所笼罩的感情还在继续，即使是现实吹散了那层雾，也没有变成锋利的刃把它切断。他们还是相爱的。
但他心里更多的，还是痛苦。格瑞说他还爱他，这是多么拥有希望的一句话。但希望的尽头，是不能相守的绝望。他抓住的这根名为相爱的救命蛛丝，早就被过去的他的欺骗而亲手扯断了。格瑞深知这一点，但他毫无同情，他要折磨他，作为曾经欺骗自己的代价。然而当爱情被用作害人的利器时，就会拥有双刃。一次次地划开对方的心脏，又何不是划在自己心口上？折磨爱人的同时，格瑞也毫不留情地惩罚了自己。
——这一刻，谁才是疯子。
***
三天之后，格瑞的病床上空无一人。嘉德罗斯拦住想跑去抓捕的士兵。
“不用去找了。”
从此以后，他的后半生，再也不会有他的影子了。
***
还爱吗？爱
能留下吗？不能。
END
后记：
感觉比原来预想的要甜~中间让他们自行发展，两个人还挺争气的！
本来我以为会变成这样：格瑞视右派为恩人，但却并没有做到应有的报答，甚至包庇嘉德罗斯，让左派有机可乘。右党战败，格瑞一直被忠诚和感情拉扯，最后因自尊选择了忠诚，饮弹自尽。嘉德罗斯承担了他本来可以不用承担的责任，但因为被仇恨和自己的疯狂蒙蔽而一路走到黑，他们的感情也由此变得虚伪。他一直在欺骗和真心中挣扎，但最后，格瑞的死让他选择奉献真心，为那句“陪你一辈子”的承诺而自杀。（鲜血流入地下，变成红线。若有来生，还能顺着线去寻你——是不是特别浪漫！然而没用上……）
现在这个结局更好，更符合人设。两人果然还是不可能自杀的。这个世界线里，虽然他们相爱不能相守，但死了就可以在一起了嘛，肯定是等着对方一起过奈何桥的！（强行解释）不过你们去听听那首《同罪者》，我已经尽力了啊w(ﾟДﾟ)w学习官方，两人活着就是糖！
因为《混乱年代》写到歌曲那里要很久，就单独来一篇，结果变成这——————么长。
明天写点轻松的吧！